“你和桂平叔谈完事了?”褚归回过神,表情由平淡转为柔和,“我在想山里的草药,如果有记载资料就好了。”
褚归遗憾感叹,青山公社倒不是没出过采药人,可惜曾所长说当年战乱死的死跑的跑,采药人断了代,连着传家的册录一块失了踪迹。
贺岱岳沉默了片刻,捋了下自己最近手头的事,为难地皱紧了眉心:“我最近抽不开身……这样,等猪崽大些了我请杨二哥代管一个星期养殖场,然后陪你进山,把没去到的地方转一转。”
让褚归跟着别人进山贺岱岳是万万不可能放心的,杨朗性子强硬,加上他的村长儿子身份,是代管养殖场的不二人选。
当然,青山公社的山林占地面积甚广,一个星期是转不完的,索性褚归要待的日子还长,年复一年的,总会有转完的那天。
自己随口的想法被如此慎重对待,院口明明灌着凉风,褚归胸膛却阵阵泛暖。他克制地勾了勾男人手指,点头说好:“县卫生院应该归档了本地药材的记录,我改天问问院长能不能借阅,不着急。”
最后三个字是褚归说给自己听的,亦是安抚贺岱岳——他断不会为了几味草药抛开贺岱岳,留对方在家提心吊胆的。
大会过后,养殖场又折了几头小猪,贺岱岳通通挖坑埋了,村里人虽然可惜,但不敢再提分肉,也有人或直接或拐着弯的向吴大娘他们打听贺岱岳把猪埋哪了,得到的一致口径是不知道。
小猪拢共折了四头,养殖场外面的地夜里叫人刨了八个坑,吴大娘干活不小心绊了一跤,气得掐腰骂了一早上。
“吴大娘你消消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褚归替吴大娘摔伤的部位擦了药,万幸她身子骨硬朗,摔倒时手撑住了地,没磕着脑袋,不过伤了腰,近几日是做不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