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逐渐铺遍了整个京市,将经历了风雨摧残的古建筑照得金碧辉煌,似乎从历史中醒了过来。
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褚归把座位让给了一位抚着肚子的孕妇,三个站后,电车停在了京市医院的门口。
“妈,您慢着点。”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搀着头发花白的老妇,褚归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们先下。
老妇的脸色泛灰,行动迟缓,一步一挪,简单的下车对她来说也十分艰难,嗬嗬的喘气声如同喉咙里卡了杂物。
男人左手提着包,一手搀扶得有些费力,褚归帮着搭了把劲,他在上面护着,男人到下面接。
“谢谢小同志。”许是觉得到了医院意味着治好母亲的病有了希望,男人展开了愁苦的眉头。
“不客气。”褚归望着他们走向门诊部,转身去了住院大楼。
住院部病房,贺岱岳在病床上做仰卧起坐,他腿放平,单纯依靠腰腹的力量带动上半身,铁床嘎吱作响,老爷子兴致勃勃地替他数数。
“一百零二、一百零三……”老爷子瞪大眼睛,做了近两百个,贺岱岳的速度丝毫未减,仅面色稍微红了点,看得老爷子热血沸腾,年轻真好。
做满两百个,贺岱岳抓过床头柜上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老爷子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没办法,贺岱岳在部队训练惯了,一天不运动就浑身别扭。到了医院,天天好吃好喝的补着,精力更是旺盛,右腿打着固定,他只有在上半身使功夫。等啥时候右腿能下地了,他一定要痛痛快快地跑一跑。
做完仰卧起坐,他又反身在床上做起了跪姿俯卧撑,腰背起起伏伏,胳膊与肩颈的肌肉鼓起,极具力量感。
褚归往常到住院部是先上二楼,检查完首长再下楼见贺岱岳,大概在九点左右,而今日坐电车到医院时比之前早了十几分钟,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