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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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把他带回上海，这和放跑了一只势在必得到手的羊羔有什么区别。”楚风扬叹了一口气，“就和这汤一样，刚才还冒着热气呢，现在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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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鬼天气，多热的汤饭只要端出来，就会在五分钟之内在表面结成油脂块。等季野拿来碗筷的时候，他们基本只能喝冷汤了，凉了的羊肉也不能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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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三个人各自吃自己的饭菜，都没有说话，田赫就吃了一点羊肉腿，见气氛不对，赶紧说缺氧要睡觉，然后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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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楚风扬和季野面面相觑。“你刚刚都听见了？”楚风扬喝着汤，抬眼盯着季野直接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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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小心听进去了一点，不好意思啊。”季野放下筷子，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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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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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凑近楚风扬，低声问：“田赫哥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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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可以确定他只听到了田赫说的最后一句话，就稍微放下了心来。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反问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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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从楚风扬口中直言不讳地听到“同性恋”这个词，愣了很久，重复道：“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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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看法，对这一类人群的看法。”楚风扬收拾了一下桌面，又抱着被子坐下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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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说呢……我们漠州小村庄里出来的人，哪懂这些，我上中专之前都不知道男人还能喜欢男人、女人还能喜欢女人呢。”季野看上去很为难，脸色都尴尬了起来，“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接触到这一类人，没想到现在身边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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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讨厌？不习惯和他们相处？”楚风扬进一步问，“觉得同性恋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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