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维持最后一点耐性。要不是念在他已经失联几天,他早就切断电话,接都不会接。“阿正……我想现在跟你聊聊……”电话里潘柏雷声音感性得有些异样,毕正瞬间清醒许多。他无奈地把枕头竖放,背靠在床头,平静地问:“你现在哪里?”“上海,我在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你不是去香港了吗?”毕正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眼皮,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对……所以,人生还是真是难以捉摸……”那边发出感慨。“怎么说?”“我在香港碰到以前的一个邻居,我们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女的?”毕正可不想半夜被吵醒只为了听一段风流韵事。“是男的---”那边轻叫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下说道。“他来香港出差,我当时正在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