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照玉霁的说法,他们家里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与亲姐姐都不熟络,更别说常年面临着的家暴和谩骂。
这些话从夏亦嘴里说出来不过三言两语,但也不难想象,小时候的玉霁遭遇过多少苦难,逃出来的他又有多么庆幸。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对玉霖,应当也是一样的。
那玉霖对封庭柳的敌意,当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吗?
“这件事,也要同玉霁说一声,或许会有对付她的办法。”
“还……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夏亦点了点头,又小声问道。
“如今我难以与外界联系,贸然救出少爷也并非最佳选择。你们要替少爷看管好柳渡城,等我们回去……”尉迟枫着,顿了一下,看向窗外北济城的景色。
“你要回来?”夏亦听了,震惊地问道。
“……以后再说。先吃饭吧,回去晚了,容易遭人起疑。”
“也好,我去喊人上菜。”杨道长笑了笑,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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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龙堂内。
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封庭柳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吊跪在牢里。
他始终垂着头,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时而被头痛折磨得欲生欲死。他的胳膊被吊得失了知觉,膝盖更是麻木已久,将将撑起身子。
当地牢里传出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时,封庭柳才渐渐地从混沌之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认出那脚步声出自寒龙堂主,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继续合眸休息。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带着令他作呕的草药香气。
寒龙堂主打了个响指,招呼下属道:“让他清醒清醒。”
冰冷的水自封庭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