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微信到账”后他开始埋头清消息。
最多的是来自微博的。
他换工作后一直跟着学姐南伽做文创,四年,南礼已经从四人窝老破小的微型团队拓展成了商圈中心占一整层写字楼的规模。虽说和博物院的那些文创公司没法比,但势头很不错。
南礼发展越来越好,他这个元老级的设计师跟着多了很大一波粉。微博互动也频繁,有许愿新品类型的、等在他这抽上新礼包和下架福袋的,还有一群蹲到他发和唐淮有关的日常小作文就会诈尸的。
最后那条“小野霸霸”是彻底炸了,评论区各种揣测,陌生人的私信都塞了几百条。
陈遇安点了下那个小扫把,恍惚过来,他就那么把人写“死”了的确不像回事儿。纠结一小会,他重新编辑了一下那条博,把骇人的消息转换成人话——
【分了。】
随即退掉了账号。
微信倒还好。五条工作上的消息,两条南伽的询问。电话是快被打爆了,估计是联系不到他着急的,南伽隔半小时就给他来一通。还有两个……是唐淮的。
陈遇安叹叹气,删了唐淮的记录。回到微信,他再三点进那个小野歪嘴睡觉的头像,心理建设建到串都打包好了,那个删除键也没按下。
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这样了,心里那团不舍得还时时刻刻想要吃干净他的理智。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愁眉苦脸啦?”炸串阿姨把吃的递给陈遇安,“小年轻不适合烦心,都下班了,不想看的不看,不想干的不干!”
“来,阿姨多送你一串鱼丸,要笑口常开,好运才会自然来。”
陈遇安看着那串油香四溢的丸子和阿姨和善的眉眼,忽然开了窍。
也是,那是互相陪伴了十一年的人啊,除了死亡和脑瘫,他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能让他一下接受唐淮至此成为一个陌生的某某。
眼下他活得挺好,脑子也运作正常。忘不掉,实属和刮风下雨同级别的自然现象。
这么一想通,陈遇安心胸开阔了不少。他接过炸串明朗地谢过阿姨,转脸就一鼓作气,把唐淮的微信给删了。
至少得做到眼不见为净,才能让时间有机会去冲淡痕迹,他也才能开始学会怎么去放下。
往回走的路上,小野一直用他湿漉漉的鼻头怼炸串袋子。陈遇安买了瓶水,涮了两串里脊,坐在石墩子上边喂狗边给南伽去了电话。
南伽那边秒接,大姐架势十足地劈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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