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良夜连忙急吼吼地凑上前,一边察看臭丫头的伤势,一边忧心忡忡地嚷嚷:
“可不是么,抖得这般厉害,别是失血过多,快让我瞧瞧!”
傅良夜是又急又气,说话间不管不顾地将那血红色的披风掀开,低头瞥见了蜷缩在谢岑苒怀里哆哆嗦嗦颤抖着牙齿的小丫头,忙着探手去贴人的额头。
“好烫!”
傅良夜当即脱口而出,侧头望向晏西楼。
不贴不知道,一贴吓一跳!眼前这小丫头的额头烫得像块儿烙铁似的,再不想办法降降温,怕不是要烧化了!
晏西楼薄唇紧抿,忙着去握夭夭的手,被人手心的热度烫得心下一乱。
随即,他小心拨开夭夭后脑伤口出黏湿的发,只见那伤口虽是不大,却有隐隐化脓的态势。
“娘的,真是欺负人欺负到本王头上了!今儿个我非得把那逆贼剁了喂给狗吃不可!”
傅良夜望见晏甄脑袋上的伤口,只惹了个瞳孔猩红,禁不住握紧手中红缨枪怒骂了一声。
晏西楼面色不虞,此刻虽忧心妹妹,却也只能按捺着心底汹涌的怒意,朝谢岑苒拱手沉声道:
“战事危急,只能托谢姑娘顾看夭夭回城治伤,晏某感激不尽。”
“晏将军且放心将夭夭交给我,谢岑苒定不负将军所托。”
谢岑苒朝晏西楼郑重颔首,只用披风将晏甄重新裹紧,扬鞭策马朝潼城方向赶去。
“嘎—嘎—”
群鸦挥拍着双翼滑过虬曲的残树,只闻得两侧林中窸窸窣窣的几声碎响,蓦地从草丛中冲出只野山鸡,叽叽咕咕地在林中没头没脑地乱窜,最后故作聪明地将脑袋插进了枯草里,撅着尾巴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
循着西南叛军败退的足迹寻至此处山谷,晏西楼勒马命令军队止步,抬眸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地势,冷眼扫视着林中的一草一木。
前方地势稍低,两侧密林掩映,视野受限,恐有埋伏。
“再往前便是酆水,潼城这场雨落了一天一夜,河水上涨,叛军一时半会儿撤不到河对岸。”
傅良夜瞄了一眼士卒递过来的西南地形图,抬手将那张泛黄的薄纸交予晏西楼手上,一双丹凤眼饶有兴味地眯了起来,从嗓子里哼出声不屑的笑:
“唔,此处谓之白石谷,距离酆水不远。”
他唇畔翘着抹张扬的笑,手里悠哉悠哉地转着红缨枪,掀开眼皮在林中来来回回逡巡了一圈儿,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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