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泛滥之态。
具体什么怪事,这李禀恒在奏章里支支吾吾,又说不太清。可从字里行间猜出的意思,似乎是冀州生了尸变。
今年夏季酷暑,冀州大旱,滴水不落。冀州一带多山,与外界联系甚少,旱灾一来,粮食颗粒无收,朝廷赈济也只能解燃眉之急,饿死的百姓不在少数。
皇帝因冀州饥荒之事已经几月未得安眠,而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冀州又出了这等事,更是愁上加愁。
但联系到这流言,就算傅良夜再迟钝,也觉得冀州此时的异象有些过于蹊跷了。
这流言如谶语般,好似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引着人往套子里钻。
于是今日,借着谢阿蛮在挽月楼的便宜,傅良夜已经打探到许多小道消息,心里暗自有了数。
那个“含冤返魂”的废太子,想到这儿,傅良夜眉头微蹙。
当年王皇后被废,二皇子傅良轩借机巩固朝中地位,借晏家权势,步步紧逼,将东宫在皇宫内外的势力连根拔起。前太子在朝中岌岌可危,甚至先皇已经拟了圣旨,意欲废立太子,诏书降下只是时间问题。
可未等到那一天,东宫就烧起了一场大火。
那场火烧红了京都的半片天,将前太子被烧得连灰都没找见,也将时为二皇子的傅良轩推上不仁不孝的风口浪尖。
先皇大怒,不久便急火攻心,驾崩了。
二皇子傅良轩登基,改年号为盛元。
虽朝野上下流言纷纷,可谁也不敢触新帝逆鳞。所剩无几的几个先太子余党,忌惮那群藏在皇帝背后的“黑乌鸦”,只能夹起尾巴俯首称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要说这东宫走水一事同皇兄有关,傅良夜是不信的。那先太子死的太不是时候,如果是皇兄,他会有更好的办法把他弄死,且不留任何把柄。
傅良夜骑在马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儿,再一抬头,竟是已到了宫墙外。
他翻身下了马,晃了晃老哥亲赐的令牌,折扇一展,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猜度着皇兄此时或许在御书房批折子,于是傅良夜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刚拐过回廊,迎面撞上老太监王德。
王德笑容满面地见了礼,说王爷来得不巧,陛下到栖梧宫赏枫去了。
皇兄倒是难得有这闲情逸致,傅良夜蹙眉暗道奇怪,便随意寒暄了几句,随即出宫策马前往凤岐山。
作者有话说:
小王爷:我老哥又丢下我独自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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