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媚,可放到眼前的郎君身上,竟是被周身气质衬出一股孤傲狠厉。
此刻他只身一人坐在角落里,也不曾显出半分慵懒之态,整个人锋利的如同一把出鞘的长剑,浑身的气质冷得像一块儿捂不暖的冰,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与冷静。
若是有人认出郎君的身份,说不定会当场佩服到五体投地,也不难理解这人儒雅中又杂糅着一股骨子里的野性的独特气质。
晏老将军于北漠苍狼山一役战死沙场。其子年方十七,愤而请缨,兵退北漠。守边五年内,向北攻入北漠腹地,杀敌甚众。北漠王默棘连向大泱国进贡,成为大泱藩属国。二十有二凯旋归京,封镇国将军。
晏西楼——那是由边关的风沙打磨出的利剑,是用敌人的鲜血酿出的烈酒,是大泱国最英勇的儿郎。
一柄黑色长剑置于案上,晏西楼喝着壶里的酒,拨开珠帘,向外头探瞧。
从帘外迎面走来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郎君,一张脸长得和气,正晃着手中的酒坛,笑嘻嘻地掀了帘子,凑到晏西楼身侧。
“哎呦,晏清鹤,晏将军!在这儿打坐念经呐!你现在就像那个进了女儿国的唐三藏,死坐在这儿装木头,屁用没有,还抢小爷我的桃花。”
陆漾川一张嘴就停不下来,对眼前这榆木脑袋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不是你唤我来陪你逛的?”晏西楼斜斜瞥了人一眼。“若是不需要,我便回了。”
言罢,他作势便握了案上的剑,欲起身离开。
陆漾川也真是怕了他了,忙着将人按下。
“祖宗诶!你还真当我喜欢这地方?”陆漾川叹了口气,神色严肃了些。
晏西楼不置可否。
“方才遇见个从西南来的商人,打听到一些事儿,你身上的毒,约摸是从西南来的。”
归京途中遭袭,晏西楼一时不防身中暗箭,箭头上的剧毒让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亏得清毒及时,可仍旧余下残毒,每每发作便遍体寒凉,经历钻心蚀骨之痛。
“西南之毒,那恐怕解药难寻了罢。”
晏西楼斟酌着西南两个字,想着那些刺客后颈上的刺青——一只百足虫。
西南边境由西南王傅准镇守,是当今天子的叔叔。
晏西楼久离京城,对大泱形势了解不多。他本以为归京遇袭是京中有人坐不住起了歪心,却没想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自然难寻,若是平常的毒也好解…可那商人说你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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