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收童工,你别白费功夫了。”
虞尔赶紧摇摇头,忽然醒悟了什么,又埋下头去,那张本就躲在头发后的脸藏得更深了,“不是,我不是来赚钱的……”
“那你想干什么?”詹信重新走到虞尔面前,撩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颚直视自己。
小孩儿紧张地眯上了眼睛,脸颊上还有尚未好的淤青,手指触碰处,几乎能透过皮肤摸到骨,质感如薄瓷。
见状,詹信没再碰他,撤回了手。
“我,我想……”虞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向着面前的人挤出个笑容,声音软绵:“我想让你当我老大。”
詹信一听这称呼,没忍住嘲讽,问他:“我长得很像混混么,为什么认我当老大?”
虞尔与他对视就紧张,眼下又让他回答,他连嗓子都快打不开了,只好红着脸,半天才挤出话来。
他就只记得两样东西,一是眼前人的脸,二是眼前人救过他,所以他回答道:
“因为你帅,你好。”
可惜詹信并不买账,他的眉头骤然一紧,揪起虞尔的衣领,像提猫儿一样将他悬空起来,虞尔越扑腾,他走得越快,一气呵成扔到了外面,语气却是平平淡淡,冷漠地说:“滚。”
虞尔“哇”一声哭出来,但奈何好人叔叔气场太强,自己没敢再追回去,临别之前抽噎着喊住了人,“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詹信停了下来,却没看他,从容地卸掉自己身上的围裙,说:“你没必要知道。”
初春的深夜难免寒意料峭,再度回到室外的虞尔裹紧了自己破烂的衣服,一席微风刮过,他没能忍住鼻尖的涩意,赶紧捂住脸打了个喷嚏。
随后他抬起头,回首不舍地看了眼好人叔叔的店铺,自知自己已经被赶出来,默默沿着昏黄的路灯垂头丧气地离开。
“他会不会感冒啊?要不叫他回来吧,哥。”詹越透过窗户偷偷观察着虞尔,而詹信也同样倚在窗边,目送落寞的小孩。
风声渐大,晃得陈旧的窗户吱吱作响,似乎是要下雨了。
詹信捡起凳子上的黑色风衣穿上,又拾了把长柄的红色雨伞,顺手将兜里的钥匙掏出来丢给詹越,说:“你先回家,我跟过去看看。”
“哦。”詹越接了钥匙,眼瞅着他哥干脆利落地出了门。
夜里的街巷总是让人多几分不安的幻想,尤其繁子街这样的老街。
黯淡路灯下盘旋着消磨光阴的飞蛾,抬头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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