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着啊,我待这儿又用不着。”
看着他渐渐走远,詹信索性在桥上散起步,顺便消磨一下烟瘾。
两岸灯火璀璨,楼宇上乍现烟花,夜空下的江面也随之斑驳。
这个时间,恐怕别人家的年夜饭都吃完收碗了,才放这烟花来热闹。
一想到自己身处在寂寥中,詹信犯了愁,那根别在耳朵上的烟还是被他拿了下来。
这座大桥刚修好不久,甚至还没有正式通车,它安静地横跨在金沙江之上,连路灯都尚未开启,若不是贪图捷径,詹信绝不会在这时候冒险过桥。
可说起来,这桥也和詹信他们一样,都是这座小城的新成员。
哥俩从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那时詹信才刚十岁,自身都尚无着落,却还要照顾更加年幼的弟弟,每日只有在垃圾桶里才能找到食物,或者沿街乞讨,偶尔能遇到好心人照拂。
后来他长大一点,总算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挣钱,一身兼数职,勉强将詹越供上学校,有了点积蓄后,自己也专心学了门理发的技术。
直到现在,哥俩攒了些本钱,决心搬到这里开一家自己的理发店。可不容易的是,哪怕打拼了多年,他也只能搞到个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老旧店铺。
房东是个态度热情的大姨,只说是因为她一个女人不方便,需要他们自己收拾才那么便宜。
那铺子据说是个外国人修的,曾经是一座教堂,后来人去楼空,又被人改成一座神仙庙。
当初听房东介绍,詹信对这种中西神明结合的混搭房十分好奇,但毕竟便宜没好货,第一次去看房的时候他都没带詹越去,实地一览,果真被那店面的荒废程度所震撼,说是一家废品站也不为过。
然而再三对比后,他还是决心敲定下那里,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租下来还能有充足预算的铺子,只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