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喃声,眼睛都不睁,裹着毯子重新睡了过去。
梁源下班过来,看见这熟悉的场景,也瞥见裴屿因蜷缩而明显看见骨节的苍白后颈,和金玉一起叹了口气。
又过几天,裴屿看见郑智凯考完一诊后喜气洋洋充满憧憬的动态,犹豫着点了赞。
没有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状态,邝野应该如郑智凯所说考得非常不错吧。
可惜不能亲眼目睹邝野和钟秦“攀比”时的表情,他这次考试比赢了吗?看到分数时,是又在赌气暗自较劲,还是终于扬眉吐气了呢?
裴屿独自臆想着,垂眸笑了笑。
“别那样笑,鸡皮疙瘩起一身!”路过的金玉恶寒道,“像你妈个精神病!”
裴屿:“……”
裴屿就像个精神病似的捱到了年关。
裴屿原先并不打算回家过年,但金玉要回,还会带走梁源——金玉本想把这落魄流浪的异姓兄弟俩一起带走,是裴屿不愿意打扰,最后裴屿还是决定在年二九那天直接回外公外婆家,第二天吃个年夜饭就走。
事实上外公外婆年轻时管教子女也像林亚男一样严苛,但对裴屿却是真应了“隔代亲”,从小裴屿要星星不给摘月亮,放个屁都得夸一句响亮,就连中考的事,他们都是责怪林亚男而非责怪裴屿。
裴屿于情于理都该回去探望。
不打算长住,裴屿就像当初来时孑然一身一样,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但他还是固执把那堆和邝野有关的鸡零狗碎都揣在身边,仿佛只有随身携带这一丁点念想才能让他感到安全、感到灵魂有处安放。
直到金玉眼尖发现裴屿想把放在工作室桌上的台灯狗大花也一并带走并制止了他时,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工作室暂且还算一个他可以回的、可以令他安心的地方。
裴屿没买高价机票,坐了很长时间高铁,习以为常错过了晚饭,出站后又忍着头晕直接打车到外公外婆家,因为实在没力气再单独面对林亚男和裴江。
路上,裴屿上车就闭眼,连窗玻璃都不看。他发现他还是对回到邝野所在的城市感到怯懦,害怕走那些熟悉的街巷、看那些熟悉的风景,怕就算只看一眼,他都再离不开了。
外公外婆对裴屿傍晚独自造访感到意外,心疼裴屿肉眼可见地瘦了。
而后,裴屿休息了不到一小时,林亚男就和裴江一起赶来,应该是外公外婆怕林亚男担心,替裴屿报了平安。
裴屿不责怪外公外婆的做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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