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个什么样。
直到那人的反抗越来越弱,邝野才喘声站起来,一脚把那人右手踩在一枚碎片上,无视他爆发出痛极的喊叫:“是不是这只手扔的?嗯?说话,我问你是不是这只手?”
——气喘吁吁的郑智凯就在这时带着面色严峻的甄正经赶到了现场。
“邝野!”甄主任拨开既害怕又想看热闹的人群,着急上火振声警告,“给我住手!你想让我送你去派出所吗?!”
裴屿趁机转到邝野身前使劲抱住他,让他松脚后退,好像拼尽全力才堪堪能把邝野的脑袋按进自己颈窝:“阿野……阿野……”
裴屿动作时扯到伤口,邝野鼻尖就蹭过裴屿脖间流出的一点点血,终于不再挣脱:“屿哥……疼不疼?”
原本正在和甄正经谈复读相关事宜的林亚男一路小跑也紧跟着到了。
她看着一地狼藉和倒地不起的男生,怕极了四处张望去找裴屿——
却看见裴屿仰头紧紧抱住微微失神喘声的邝野、看见裴屿手在不停发抖,但仍然毫不松懈用力扣在邝野的后颈上。
周围太嘈杂了,她听不清裴屿贴在邝野耳侧说了什么,也只能看见模糊的口型。
但她就是知道,裴屿说的是……“阿野、阿野”。
林亚男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大约四五十分钟后。
甄正经暂且按住了要报警的老板,自掏腰包赔偿损失,低声下气替学生道歉,又叫了救护车,让其他老师陪同躺地上那人一起去了医院。
接到通知的白钰赶来学校办公室时,第一次和林亚男打上照面。
心有余悸的裴屿额角直跳,愈发感到不安。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裴屿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积累作文素材时偶然看见的一句话,“我们四十岁时,死于一颗我们在二十岁时射/进自己心里的子弹”*。
裴屿觉得自己扣下扳机的时间更早,早在他做出背身离开中考考场决定的那个瞬间,那枚子弹就已经上膛,直到此刻终于砰地一声——
白钰视线扫过条理不清叙述事发经过的杨立和怯怯懦懦的郑智凯,微不可察皱了一下眉。她抬起手,那是个不容置喙的打断姿势:“邝野,你说。”
邝野下意识把和裴屿有关的部分藏起来,不是怕白钰,是担心同样在场的林亚男回去后会为难裴屿:“走着路被那些人围了,看他们不爽就打了。”
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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