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但等造型做完,他就让小柏给他打了冰水来敷脸,整个人这才清醒过来。
今天拍的是信王称帝之后老年的回忆,在春光如许间,依旧是年少模样的宋涧清在如同漫天云霞般的杏花树下,转过身来,笑容依然如初见。
屈舒鹤的剧大部分都是按照剧情顺序来拍摄,这一部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这个场景只能在这个景区拍摄,所以便只好提前拍摄了。
容翙的妆造和昨天一样,但温珩臻的却要化成老年妆,因此比他到得更早。两个人差不多收拾停当,屈舒鹤就开始讲戏。
“这一段拍的是老年昭帝的梦境,因此珩臻你的发挥非常重要,戏肉都在你这里,所有今昔对比产生的巨大的撕裂,都要靠你演绎出来。而容翙你要注意的,就是你的情绪必须是非常轻盈的,不能落地的,你是他最纯粹的爱意和幻梦,和杏花的花瓣一样,无暇又脆弱,最重要的,是那种‘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的易碎感,明白了吗?”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容翙已经习惯了屈舒鹤有时候很发散式的讲解方式,对于他而言理解这段话并且准确地表达出来不能改变并不难,他却有些担心温珩臻的发挥,不过就算担心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他点点头道:“嗯,好。”
屈舒鹤挥了一下手中的剧本:“好,各部门准备。”
拍摄正式开始。
容翙穿的依然是昨天那一件雪青色素面宽袖长袍,他站在那颗仿佛开了许多年的古老的杏花树下,伸出手去,接住一瓣正在坠落的杏花。
他面上的表情是那样纯净而甜蜜,仿佛比这阳春三月的春光还要明媚。
是那样的少年郎。
他站在这里,站在这似乎已经凝固了的时光里,心无旁骛地等着他的心上人。
镜头里走进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他着帝王冠冕,须发皆白,双眼浑浊,额头上因为惊讶都青筋暴起,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轻声呼唤道:“涧清,是你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却好像害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吓到面前的这个人。
少年回过头来,见到是他,面上绽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殿下!”
殿下。
启昭帝一阵恍惚。
站在那棵杏花树下的宋涧清,依然是少年时的他们,好像从来都未经历过后面那些猜忌、怀疑、失望、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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