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彼此擦肩而过,蒋锐只觉得头疼——发小的脸色让他记起从前,十七八出头的年纪,他使坏把宁予桐骗进会所包厢喂了酒,他从外头追来一拳将他打成乌眼儿鸡的时候也是这副冷血薄情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还分开过那么久,纠缠到现在结果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仅只增不减,还变得越来越离谱,当真是吃罪不起了。
骗子不好当,只是养人养得这样提心吊胆了还不走,等什么呢。
里外不是人的蒋家大公子抱怨无果,只好摇着头叫住了上前作别的副总。他盛情邀请他一同前往后山的观景台,那是刚刚完工的新筑,地势高阔视野清晰,礼花盛放的美景一览无余,左右还有时间,他们不妨再好好聊一聊。
寿宴未散,入夜后山道寂静宽阔,道旁树影萧瑟,路灯下驶过的车辆亦是寥寥可数。
四下只有车轮碾过柏油路面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宁予桐闭眼假寐,他没有撒谎,刚才酒劲儿上来了,他头晕得厉害,不走是不行的。车厢里没人说话,沈铎抱他上车后便罕见地陷入了沉默,只在偶有急弯颠簸时拢紧了他并无声亲吻他的发顶,他试图让他安心,但尽管如此,他在相处时极少表露的强烈的怒气仍然让宁家小少爷不解,他无需抬头都知道他脸色阴沉,所以在车子驶入山间一段隧道之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橙黄的光影里他努力回想副总的名字,说,他只是无意间和我撞上的,蒋锐小题大做,你也太刻薄。
他从未替人辩解过。沈铎瞥了一眼前头开车的两个背影僵硬如塑像的保镖,环着他的那只手活动了几下指节,有一会儿才找出副总的罪责来:“……他灌你酒。”
哪儿有那么夸张,不过两杯香槟。宁予桐说:“是我自己要喝的,而且出门在外,你管得太过了。”
沈铎深吸了一口气,但知他不满不敢叹得太重,只能克制地咬住了后槽牙。一个副总已经扰得人不能安生,他不想跟小孩儿谈起保镖们的失职,到时候拦不住质问不说,要是一气之下连保镖都不让跟就更麻烦了——这件事情再聊下去只会让彼此心情更加糟糕,因此他只好解释,颐品的副总是沈煜钦推荐的人,但放在你身边却不能好好儿辅佐你,叫你四处应酬喝出了胃疾,我现在只点他一两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蛮不讲理。家里的兄长们在外当座上宾都得喝几杯呢。
“你都说是应酬了,”宁予桐轻笑,无奈说:“我的名声可不是站着当花瓶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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