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实在多余,他明明连伸手扶他都得掂量自己力道是不是重了。
请到家里的医护、片刻不离身的安保,说是保护也好监视也罢,他私下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他的生活安宁顺遂再无旁顾,他忍受他的家人,又允许他亲近旧友,都退让至此了还要什么见了鬼的同僚来叫他回忆从前,更何况,他都快要带他走了——再给他一点时间,等解决了最后的顾虑,他就能带他到一个舒适且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开始新生活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还敢来阻碍他?!
沈铎剜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保镖,心口沉甸甸的重量叫他慢慢找回一丝理智,他平复呼吸,低头连哄带骗取走了宁予桐手里的高脚杯,蒋锐赶忙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接,也就是这时候颐品的副总才找到机会同他问好,反复掂量,最终还是很谨慎地叫了一声三少。
沈铎冷脸相待,宁予桐缓过酒劲勉强站直了,还甩了两下脑袋,鼻息间酒精的气味不重,但他已然火气不小:“颐品高层改组不久,公司事务繁忙,戚董怎么有空过来?”
这话蒋锐先前便问过了,因是他再问,副总也只能将原委重新复述了一遍:“沈先生的助理突然抱病起不来,他不放心别人,所以才托我过来送寿礼。这不刚吃完饭么,在院子里接电话呢,正巧就碰见宁总了。”
他是沈煜钦留在颐品的心腹之一,哪怕如今不在明面上为他做事那也是他的人,承恩不能忘本,这种场面,他受人所托顶替差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