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师傅,据说先前做过国宴,一手迎客松出神入化,在境外亦是颇负盛名。
不过是唬人的表面功夫罢了。沈铎早先听他提起,观礼在年前便开始筹备,重头戏是开场的一幕万寿无疆,正厅当中摆着的金银再好也不过世间俗物,蠢货点子不值一提,老祖宗活神仙,蒋家万世富贵的倚仗,心思烧得精光才配得上恭贺他宝树灵椿龙眉华顶。
孝道做尽,寿宴过后老爷子再不把境外生意的几路门道交给他,恐怕轮椅都要被人掀了。
沈铎承了话但并未上心,只同秦峥并肩往回走,秦峥正问他预备几时跟小孩儿摊牌去南法的计划,还没等来回答,耳边便冷不丁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他们在正厅站定,周遭宾客往来穿行,谈笑声欢畅却也嘈杂,沈铎很快拿出手机,不知为什么,秦峥见他只看了一眼便皱紧了眉头。
来电的人是蒋锐。
实际上最想打这通电话的是跟着宁予桐的两个保镖,他们被勒令在中庭的别院前等候,然而过去十来分钟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受雇守在宁家小少爷身边的不止他们一组,加上老太太另外派过来的,不过一个盯梢的差事便有三组人手轮换,只是日常外出他多有主顾陪伴,因而承接工作以来保镖们至多是随侍,偶尔兼替司机接送,履职内容一贯简单,哪承想还有今天这出意外。他们心下觉得不妙,但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惹主顾不悦是大忌,可擅自违反那小少爷的命令恐怕一样不讨好。
总不能在里头出事了。
是否需要立即报告,他们左右为难,幸好主顾的朋友摆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