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宁总聪明又多金,工作不过锦上添花,当玩儿一样,是不是?”
小孩儿没好气说:“我是去捣乱么?沈铎很累的,打理和祉没有你说得那么轻松。”
蒋锐不以为意,笑道:“那你更该去了,是不轻松,可至少他把家底搬出去了,不用受制于人。”
小孩儿没再接话,只静静看向不远处正在演奏的乐手,蒋锐以为他出了神,但很快,他突然没来由问:“你们需要的是我吗?”
“……?”
这下子换蒋锐愣住了。
台上的乐声已经跃过了高峰,情意婉转结束在主调和弦内,一曲奏毕,乐手们起身向宾客致意,四下里响起了零落的掌声,声潮渐歇后,他仍旧凝望着那个地方。
蒋锐惊了一瞬,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看他,庭园夜灯的柔光清晰映照出他脸庞的每一寸轮廓,他的皮相生得极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沈铎养大的缘故,有时他实在太过寡言,内敛得像一潭掷了石头也难有波澜的湖水,因为过分平静而显得心事沉沉难以捉摸,可再一端详,外表又真的同十来岁时别无二致,就仿佛这些年从未长大,整个人总是透着一种孕育于乌托邦之中、脆弱得一触即碎的天真。
他察觉什么了吗。蒋锐疑心,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犹豫再三之后,他抬手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如若是真的二十三岁的宁予桐决计不会放任他这么嚣张,但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十六岁的宁家小少爷,所以他得逞了,甚至还像家里端着架子的长辈一样教训他,说,需要,当然需要,我们桐桐又乖又出息,谁不需要你呢。
“……骗人。”
宁予桐轻笑,避开他想再作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