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开着,路过时稍稍一探便能望见庭前的池水。沈铎走得快,年少时他熟悉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有六七年都没到这里来,但已经成为本能的事情终究是改不掉的。
走廊尽头的卧室没锁门,他握着门把往里推,迎面而来的是空气里幽冷的松木香,房间漆黑一片,四周的物件摆设都只有隐约的轮廓,就连下脚的地方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站在门口,想开灯,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放轻脚步往前走,甚至还一再压低了自己的气息。
许幼仪说小孩儿还在休息,可沈铎悄声走到床边却发现上头没人,弯腰去探,被褥都是冷的。他顿了顿,直起腰来环视四下,直到确定周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才伸手摸亮了床头灯。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柔和的光线照出一道长长的孤影,没来由的冷清。
一室死寂,足足五六分钟的沉默之后,他才转身来到另一侧,一把拽开了厚重的窗帘。
帘子后的玻璃拉门紧闭着,但如他所料,宁予桐确实就在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因着夏夜纳凉需要,那里放置了齐全的桌椅,他在离他最近的那一张躺椅上坐着,许是睡意未褪,他半枕着扶手,双腿也随意搭在一处,整个人瞧着闲散又懒倦。
见到了人,沈铎终于定神,但很奇怪,就在他想要上前的那一刻,他却又骤然止住了脚步——或许是刚才莫名的心慌叫他没能细看,直到镇定下来,沈铎才意识到小孩儿无故换了一件衣服——一件衬衣,远看着样式和颜色都再平常不过,只是袖口似乎做宽了,叫小孩儿收了几折,松松拢着他细白的手腕。
其实乍一看这并没什么值得诧异的地方,可不知是不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