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不自觉松懈,所以才失去分寸并且换来了这样令人伤心的结果。他太放肆了,哪怕真正十六岁的时候他也不会那样僭越无理。
他懊恼起来,同时也开始反省自己的错处,可越是自责,他就越不明白宁予杭的意思——他看得出来他在回避,甚至盛怒之下也始终警惕着不失言,可如果他那样厌恶沈铎,又为什么总对他们的冲突避而不谈呢。他叫他亲自去问,难道沈铎曾经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践踏真心又意味着什么,是指害他自杀吗,可那已经过去六年了,沈铎道过歉,母亲也说他们和好如初了,为什么宁予杭迟迟不肯释怀?
他们隐瞒了什么吗。宁予桐想不出来,现下仿佛没有一件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年少时他和沈铎已经为各自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往坏了说,就算两家人的交情因此受到了严重影响,可他不信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双方长辈都不对此进行任何挽救——或许颐品传媒就是这么来的,沈铎不好同他说内情,只讲是送,明面上看似顺理成章处置家业,实则是为了安抚那时伤心欲绝的母亲和兄长而痛下决心——虽然想来离谱,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沈煜钦为什么愿意大方献出家业,他疼弟弟,又和宁予杭是旧相识,自然得当这个和事佬。
可他有这个价值么。宁予桐又忍不住怀疑,出让颐品传媒对沈家而言无异于割肉,再者,如果宁家真的因为他的自杀而得到了这份赔礼,他也如蒋锐所言接管过一段时间,那么其中还有什么缘故能让宁予杭为之缄默呢。
事出有因,来路清楚,去向明白,得到了也理所应当,他记得宁予杭私下里对颐品传媒是很感兴趣的,他明明想要,所以此时又何必摆出一副排斥的态度来把东西强塞给自己。
宁家小少爷猜得烦躁,无力感加深了原本就十分糟糕的心情,因此他又想起宁予杭的训斥。他要他回家帮忙,可话说得轻巧,他该怎么帮呢,他对公司的事务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如果六年前没有自杀,那么他应该会在母亲的安排下出国学钢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家里经营公司。
他要从头开始学吗?像从前一样?可从前他心性执拗从不听劝,后来又为什么肯接手颐品传媒呢?所有人都说他精明,手里头堆金积玉,但这一切开始的契机是什么?母亲说动他了吗?还是沈铎?
他百思不得其解,出神间骤然吃痛,一松口,只见指尖已经被咬出血丝来了。
要是没有那桩该死的意外就好了,没有意外,他就不会对着一片空白的过去毫无头绪,也不必被迫变得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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