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咄咄逼人,但显然,他的脸上挂不住笑,他也笑不出来——他实在是没料到有一天会在家里听见这种话,一个外人,一个该死的自私的畜生,假情假意照顾了几天就改头换面成了最温柔的枕边人,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么。很好?宁予杭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形容,倘若欺瞒是好哄骗是好,那宁家上下乃至周围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是在行善积德,好什么呢,左不过是仗着这小兔崽子不同外人往来的性子随意拿捏,又因为老太太的妥协更加肆无忌惮,骗人的东西,不要脸就罢了,居然还骗出这狗屁不通的好话来了?!
宁予杭几乎捏碎指骨。
如果是从前,听见这种袒护他大可随意谩骂那个畜生,可现在宁予桐失忆了,失忆便意味着不知因由,他就是骂了他也未必能懂。
宁予杭咬牙咬得神经突突跳:“少在我面前提他!”
“是你自己要提的,”宁予桐搁了碗,同样不悦:“我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
“我的右手是好了,可也没有好到从前那样,况且医生要求我静养,连妈妈都不着急,你非得叫我回来做什么?家里不止我一个,二哥三哥难道不顶用吗?”
“那你还打算一辈子当个废物是不是?!”宁予杭怒气冲冲瞪他。
宁予桐没被他的声势吓着,相反,他隐约明白过来了。
“……你还在生气吗?”他问。
宁予杭眯起眼睛:“什么?”
“之前那个标案,妈妈说那原本是家里的生意。”
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宁予杭觉得自己的耐心所剩无几了。
“好好回家养你的病,别管这些事情,”他烦躁说:“你也管不了!”
“所以你还在生气,”他的回答让宁予桐笃定了自己的判断:“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沈铎?”
宁家小少爷真的无奈了。如果不是毫无办法,谁又愿意这样没完没了地追问下去,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厉害,所以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想了很久,但怎么都想不通宁予杭为什么会那么反感沈铎,不,岂止是反感,往夸张了说简直称得上憎恨。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难道过去六年里他们就是这样相处吗,那颐品传媒又是怎么落到他手里去的,再者,他既然增恨沈铎,为什么又愿意同他二哥往来呢。
太多太多的疑问困扰他,兄长的态度也叫他更加不解。
他承认自己不是二十三岁的宁予桐,没有任何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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