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一样沉默等候,似乎只要沈铎偶尔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便心满意足。
总不好再咄咄逼人了。沈铎试图归结他与宁予桐的关系,然而他们拥有的亲密却与任何定义都不相符,尤其在宁予桐回国之后,他开始有意识陪他出入各种场合,应酬、聚会,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到了点饭局就得结束,烟不让碰酒更不许多喝,再亲近的朋友去劝也会被他沉着脸拦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周末一群人去打高尔夫找消遣,秦峥挥着球杆当众调侃他:“我当了六年的奶妈,没成想一朝卸任,不习惯,实在不习惯。”
同行的人挤眉弄眼笑成一团,沈铎在旁边一杆子把秦峥的球打没了踪影,转身接过球童递来的毛巾擦汗,懒得理会这群没正经的老相识。
公开出席尚且算不得什么,工作忙碌起来他们也会在私下见面。颐品传媒的副总有天中午就被过来找人的沈铎吓了一跳,原是下午茶闲聊的空档,一推门进去,却只见沈家三少蹙眉示意噤声——午后光线暖融,宁予桐正蜷在他的臂弯里昏昏欲睡,睫毛低垂呼吸平缓,惬意的模样像极了春日里晒太阳的猫,卸下浑身的防备,只剩一丛丛柔软蓬松的绒毛。
不管怎么说,他们相处的时间远比沈铎回国时要来得长了,约会的次数一旦频繁,在交际圈里便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以至于最后连沈煜钦都亲自打电话来半真半假叮嘱,你最好瞒得住尤杨,别让他知道。
瞒是必然要瞒的,即便沈煜钦不提醒,沈铎也不会叫尤杨知道这些事。
对于尤杨,他不再像从前一样让对方频繁接触自己的交际圈,就连为数不多的善意邀请也一并婉拒,毕竟都是老相识,同进同出难免有见面的时候,小祖宗不乐意,他也不强求。许是近来不断退让的缘故,这样的行为落在尤杨眼里反倒成了一种沉默的妥协,原本还颇为抵触他朋友的人,空闲时居然也会问起为什么最近他不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
沈铎只当他是随口一提,漫不经心问:“怎么,你想去?”
尤杨拿下眼镜,看着电视屏幕说:“……我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对话时正是深夜,他们坐在熄灯的客厅里看一部基调沉重的战争片,画面切转灰白的空镜,沈铎拿着遥控器的手冷不丁一顿,随即转头看他,眼神诧异,一时间都忘记接话。
尤杨知道爱人为什么惊讶,然而他这么主动的表态自然有他的理由,公司正在筹划新项目,寻求与当下几家势头强劲的传媒公司进行院线合作,上司向他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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