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你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她抓着沈铎的手臂逼他正视自己,接着说:“更何况你们才多大呀,你还未必是真心实意喜欢那个孩子。”
是不是真心实意喜欢宁予桐,沈铎在那个时候根本答不上来,所以他一度听进沈之虞的话做好了不再回国的打算,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在纽约投入新的生活,学业,交际,无休止地更换床伴,男男女女百无禁忌,直至他结束一段维持了半年之久的恋情后遇到尤杨。
尤杨,他是沈铎此时最不该想起来的人。
将近四点钟的光景,透过落地窗望去仍是沉甸甸的夜幕,浴室外骤然作响的手机使得沈铎终于回神——尤杨近来在新公司的表现颇得高层赏识,这一次他有意凭借新项目再显实力,因此不免加班加点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他问沈铎晚归的原因,并且告诉他,如果没有多余事务耽搁,那么三个小时后他即将和团队一起去外地出短差。
沈铎下意识看了一眼浴室那扇半敞的玻璃门,随即解释:“临时有事,回不去了。”
工作事业始终是他们生活的重心,尤杨不疑有他,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沈铎放下手机正准备回浴室,宁予桐却早已洗完了澡,头发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这祖宗就踩着地毯走了出来,一面弯腰捡地上的衣服一面要他打电话叫家里派车来接人,小模样懒懒散散的,像是刚才哭得累坏了。
沈铎去柜子里找了一条浴巾,把人圈在怀里,帮他擦头发:“为什么不留下来休息?”
宁予桐扶着他的肩膀抬脚穿裤子,闻言便笼着浴巾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瞧他:“……因为药效过了呀,而且我认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