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早已全权交到了他的手上,予取予求。
夜色渐深,沈铎关了休息室的门出来,站在玻璃窗前一根接一根抽烟。深邃凌厉的眉眼笼在轻薄的白雾里,如同蒙了一层寒霜。
回国以后他越来越频繁地思考关于宁予桐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和尤杨的婚姻,哪怕国内现在没有任何法律承认这样的关系,他们到底还是在一起生活的伴侣,而他不敢细想的另一方面,则是对于自身顽劣根性的了解。十年的感情,过度的压抑太容易带来疯狂的反噬,面对现在宁予桐,他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可是又能把人送去哪儿呢,沈铎想,除了他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周遭静无声息,繁重的思绪占据沈铎所有的注意力,而厚重的地毯掩去了本来就轻不可闻的脚步声,等他猛然回过神来,一双手已经从背后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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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那天是宁予桐的生日。
出落得愈发惹眼的少年跪坐在他怀里,扶着他的手臂仰头啄吻棱角分明的下颌,面容稚嫩唇色殷红,套在宽敞衣领里的脖颈雪一样白,脆弱而没有防备,叫那时的沈铎根本移不开视线,只能像受了蛊惑一般搂紧了人,低声问他想要什么。
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他愿意说,沈铎都会给他。
宁予桐凑过来用舌尖舔他的嘴唇,示好的同时又隐含刻意的引诱,眼神天真,偏生对情欲的反应直白得近乎可爱,他说,我要跟你上床。
毫无悬念,沈铎满足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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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切噩梦的开端,也是沈铎失守底线的证明。世事难料,过去的六年里他完全不曾想过将来还会有这么一天,他仍然需要面对重蹈覆辙的危险。
真是要命了。沈铎注视着那一双眼睛,暗骂什么狗屁自制力,在这个小祖宗面前根本毫无用处。他们太清楚彼此的弱点在哪儿了,有赖于曾经的相处,宁予桐更加肆无忌惮,一声接着一声,逼得他快要丢盔卸甲狼狈认输了。
“桐桐,”沈铎用仅存的理智和耐心哄他:“宝贝儿,听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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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真是无助又可怜。只这一声呜咽,便像重锤一样摧毁了沈铎最后那点岌岌可危的理智。
什么乱七八糟的承诺,回国之前答应沈之虞的事情几乎被他抛之脑后,甚至是手指上那枚素圈也难以抵挡犹如洪水一样席卷而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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