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购置一批珍贵的养生药材送给老太太,尤杨说她当知青时落了病根,一直靠着中药调理身体。
尤杨被他的阵仗吓得不轻,礼物的贵重程度更叫他无奈至极,沈家司机送他们前往机场的途中,他忍不住提醒沈铎:“他们不会收的。”
毕竟沈铎在他们的印象里只是美国高校一个普通的同学。
沈铎转过头:“不合适吗?”
尤杨说不出原因,他对自己的提议有些后悔了。
沈铎见他不作声,便拉起他的手放到掌心,用大拇指慢慢摩挲那枚散发着微光的素圈:“那是你的父母,只要他们喜欢,再贵重的礼物都值得。”
尤杨冲他勉强一笑,随即把视线投向了车窗外的公路夜景,月光柔和,他眼里却满是犹豫。
这次突然的团聚使他想到了在纽约读本科时的室友,那个人跟他们有着相同的性向,放纵的程度堪比曾经的沈铎。他在国内的父亲每每打来电话,尤杨总能听到隔壁房间传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说他的人生从出柜那一天起就是无形的流放,父亲警告他,如果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那么他将永远成为家人的耻辱,一辈子都别想回国。
他们搭乘团圆夜前最后一趟班机抵达了C市,出于身体考虑,尤杨没让两位老人家过来接机,他和沈铎到市区的酒店放置行李,决定稍作休息后再回家吃饭。
C市地处内陆气候宜人,入冬之后花草树木仍长得繁盛娇艳,连日头都透着融融的暖意。
沈铎洗过了澡站在镜子前换衣服,尤杨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和老太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