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
沈秋白转头惊悚地看着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问是不是有秃的迹象。
司湛苦笑不得。
那晚两个人针对发型问题纠结许久也没有个定论,第二天睡醒后沈秋白不知怎么就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跑去理发店干脆利落地剃短了。
于是现在他开始担心,这个发型不能给司湛父母留下第一眼的好印象,甚至觉得当初司湛提议买假发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怎么不合适了?又帅气又可爱,一看就是乖孩子。我父母等你见面就知道了,他们很……开明,是相当开明的那一种。”司湛笑着安慰沈秋白,没有说自己母亲一大早就去购物美容,更是安排了两个厨师来准备今天的晚餐,为他们接风。
沈秋白深呼吸几次,安抚好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脏,静静地等待飞机落地。
他不知道的是,三年前,司湛带他去新港那次,司湛父母就知道自己小儿子恋爱了。
不仅恋爱了,对象还是个男人;不仅是个男人,还比他大九岁。
一开始父母还有些介意,在司湛说完沈秋白当年是全国排名前五进的电影学院后,这对将“成绩才是人生最高价值”奉为圭臬的父母,态度立刻180°大转弯,开始问他什么时候带人来家里见一面。
上次来洛杉矶,出机场后一路向南,车程约摸1个小时才能抵达新港。
这次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往北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驶入一处异常繁华的购物区,接着沿车道上了半山腰,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
西海岸时间晚上8点多,沈秋白从车上下来,惴惴不安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余光瞥见了山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和山脚下灿若繁星的街区商铺。
美得不可方物。
与家乡的含蓄静谧不同,这里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盛景。这也让他更具象地看到了,自己和司湛之间的鸿沟。
司湛站在约两米高的金属门前,输好了密码,大门发出了咔嗒一声,将沈秋白的思绪拉回。
他茫然地站在夜色中,门前的路灯给他镀了一层浅淡的幽光。在司湛招手之后,他才慢慢挪动过去。
“怎么在发呆,还是很紧张?”司湛牵过他的手。
“我只是觉得这里很不一样,有点发怵,觉得自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盯着大门被推开的那条缝隙,直觉里面的一切会更颠覆自己的认知,“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哪怕找伴侣,也是找一个同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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