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在那挑了一会,选了一簇白色的雏菊,和一束百合。
即便是在冬天,这些花看起来依旧生机勃勃,给这萧索的地方带来些许祈望。
司湛极其耐心地等在一旁,偶尔给些建议,让沈秋白每次商量着的话都有回应。最后抢在他前头扫码付款,对上沈秋白疑惑的脸,说道:“理应我来买的。”
如果沈秋白双亲在世,自己还会依着俗礼,烟酒补品,茶叶玉器,提满六件礼,封好红包,恭恭顺顺请求他们将孩子托付给自己。
但现在他只能跟在沈秋白身后,迎着晨光,一步步踏上台阶。
父母的墓碑近在咫尺,沈秋白想往前走,却发现司湛停下了脚步。
清晨的墓园没什么人,阳光也很懒,还被云挡了不少。
朦胧的雾气中,司湛手捧鲜花驻足的样子,就像一座雕像。
他迎着沈秋白的目光,想笑一笑,内心却紧张到手足无措,最终只勾动了两下唇角,笑得有些局促:“沈老师,我有点紧张。”
这个十七岁出道,开了十多场演唱会,经历无数大型盛宴,在时装周上都可以镇定自若地散发魅力的男人,此刻说他紧张。
沈秋白哑然失笑,走过去牵他的手,心里因为他这句话有些暖。好像他们今天并不是来祭扫冷冰冰的石碑,而是假期一起回家的小情侣,等着父母来开门。
沈秋白是无神论者,每年扫墓祭奠也只是表达爱意,寄托哀思。
但司湛不同,他出生在北美,受西方文化熏陶,相信有灵魂和天堂。因此站在墓前的他显得格外紧绷,不住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发型,确定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后,才在沈秋白的示意下,毕恭毕敬地献上鲜花。
“爸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