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无耻的嘴脸恶心透了,她不想再和倪保昌多作一句无谓的交流,绕过他就想走。
倪保昌迅速后退几步,抬手就去拉拽倪雀。
倪雀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嘹亮,在四下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突兀。
倪保昌被吓得一顿,松了手。
倪雀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江既迟打来的。
她暂且没接,而是看着倪保昌,最后道:“还是那句话,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再有今天这种情况,我会报警。”
高亢的铃声在持续地响着。
一米之外就是监控覆盖区。
倪雀学过跆拳道,还有着很好的身手。
而倪保昌,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有限的胆魄令他即便是为非作歹也时常有所忌惮。
他眼睁睁地看着倪雀一步步走远。
*
走出去足够长的一段路,倪雀回头看了一眼。
倪保昌不在了。
他没有跟上来。
倪雀弓下身,手撑着膝盖,呼出长长一口气。
面对倪保昌,她更多的是厌恶、恶心、痛恨,可也无法否认,那刻在骨子里的一丝畏惧。从她记事里,倪保昌就是家里魔鬼一般的存在,在外他有多窝囊,在内他就有多狠毒,对李清涟非打即骂,对自己,亦是有过棍棒加身。
即便她自认现在已有能力自保,可那份自小便在心中生根的恐惧,并没有从根部拔除。
她到底只是个女生,哪怕会些傍身功夫,面对天生更具力量优势的年长男性,如果真到了撕扯动手的地步,她也无法保证自己回回都占上风。
待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倪雀慢慢站直身体。
手机又响了,这是来自今晚江既迟的第三个电话。
倪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