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章 实习
倪雀说要做好学生,那就不是说说而已。
挂了电话后,甚至接下来两天的周末,倪雀都在就这个问题自省。
关于她瞒着江既迟的事,大面上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两桩。
一个是自己当年暗恋他的事,她知道他当年就发现了。他提前的离开,他撕掉的扉页,她都知道,这是她深藏在时光里的秘密。
另一个,就是倪保昌了。而事关倪保昌的,大大小小一箩筐,小的她自己也不是桩桩都记得,而大的,最大的,当属她高二那年被倪保昌坑害,被关,被逼嫁人,那一回,从险境中脱身后,她把江既迟高中资助她的,她原本打算存下来有朝一日好全部还给他的生活费都搭上了不说,还差点赔上自己的前途。
前者她每每想起,心口总有几分酸酸胀胀,那总归是一段一腔炽热爱意被无情排斥的记忆。
后者她则是想也不愿想起,但凡她的生命里再不会有倪保昌这三个字,抑或是倪保昌这个人出现,她可以永远杀死这段记忆,因为那让她想起便觉得恶心、痛恨。
这个自省过程,于倪雀而言,无疑是不好受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她走出青螺,来到北阑之前的种种。
那种跋山涉水途中被荆棘劈斩得应接不暇的刺痛感,像是顺着记忆,又攀爬上了她的皮肤血肉骨骼筋络,让她多想一秒,都好似对不起此刻来之不易的安稳。
别说了吧。
不说了吧。
反正都过去了。
这些旧事,有些适合封藏在记忆的保险箱里,有些就该丢弃在时光的垃圾场上,何必把它拾掇起来,非要让人尝尝它的酸,品品它的苦呢?
过去的就不说了。
至于今后,她确实该有遇事和江既迟分享、通气的觉悟。
倪雀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