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呜呜呜,我害怕,李军会吃了我的!”灵徽嘴巴一瘪,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灵奴赶紧摆手,乳酪也顾不得吃了,“你别害怕,李军都是好人好人不吃人!”
灵徽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撅嘴道:“我父皇说过,李军不是好人他们的族长叫李勖,李勖是个大魔头!”
灵奴这回真的急了,“李勖不是魔头,他是我阿父,我阿父是个大好人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你胡说,我父皇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什么都会!”灵徽忘记了害怕,立刻高声反驳。
“我阿父会骑马,会射箭,还会给我做小弓,你父皇会吗”
“当然会!我父皇还会唱歌,会跳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阿父行吗”
“那有什么,我阿父还会扮大马让我骑呢!”
“我父皇……我父皇会学狗叫!”
“谁不会呀我阿父还会学猪叫,学驴叫,学蝲蝲蛄叫!”
“你……你……我父皇敢吃狗屎,你阿父敢吗”
“我阿父天天都吃狗屎!”
……
两个五岁小儿争得面红耳赤,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好了。
灵奴向灵徽保证,李勖绝不会吃人灵徽也像灵奴保证,绝不会告诉别人他叫李杲。
俩人蹦蹦跳跳回到毓秀殿时,太阳已经落山许久了,可足浑氏带着人找了整整三个时辰,侍卫将整个皇宫都要翻遍了,到处都不见两个孩子的踪影。
可足浑氏绝望地回到寝殿,却见俩人正头挨着头下弹棋,她不由得又喜又怒,“你们跑到哪去了!”短短几个字,才出口就走了调,可足浑氏将灵徽搂到怀里,失声痛哭。
一场危难提醒了她,她撑起的这片与世无争的净土,很快就要不存在了。
她早就厌倦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胡人打汉人胡人打胡人汉人打汉人……没完没了。
她想过,城破之时绝不苟且偷生只是可怜自己的灵徽,可怜的灵徽,她才五岁,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抱有好奇,对即将到来的大难一无所知。
母后哭,灵徽也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伤心。
看见灵徽哭,灵奴也开始抽泣,可足浑氏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有吝啬她的慈悲,将这可怜的汉家小郎一并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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