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都已经从河套出兵了,李军现在是两线作战,只要再拖他几个月,他自己就偃旗息鼓了!”
牙贩将道听途说的这些都拿来与末那楼讨价还价,央求道:“咱们是老朋友,你再多要几个,我给你个好价。”
他冲末那楼伸出五根指头,看着对方的神情,又一根一根地往回收,直到剩下最后一根。“老兄,十分之一的价格,我可是够有诚意了!”牙贩也有些急了。
末那楼丝毫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甩袖就要往回走。
“哎呀,好说好说!”牙贩赶紧拽住他的袖子,咬牙道:“就依你,一个就一个!”
末那楼鼻孔哼了一声斜眼道:“好心劝你一句,别想着撞大运,除了我这里,整个邺城你也找不到第二家收生牙的。这一车小牙,一天就得吃掉百钱,留一日赔一日,回头赶紧找个地方处置了,也好及时止损。”
牙贩心疼得直嘬牙花子,垂头丧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郎,你叫什么名字”末那楼来到车前,指着其中成色最好的那个小儿问道。
“我叫李杲,我阿父就是李勖,你们快带我去找他!”——这句话早就等在了喉咙口,灵奴憋了一路,好想大声喊出来。
他已经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好久了,贩子和末那楼的声音不高,他听得断断续续,许多话听清楚了也听不懂意思,唯有“李军”二字如雷贯耳,一听到就让他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李军”就是阿父的军队,这几日以来,灵奴已经听到过许多次“李军”了,他想也许阿父就在前边那座高台上阅兵,只要稍微往下边一看就能看到自己,若是告诉眼前这两个大人,他们也许会带着自己去找阿父。
灵奴刚想张口,一对上末那楼那双淡绿色的眼珠,忽然觉得十分害怕。
小舅父告诉过他,黄头发绿眼睛的就是鲜卑人,鲜卑人是敌人,阿父就是在与鲜卑人打仗。
“我……我叫张猷。”灵奴瘪了嘴,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只是知道这么说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人家一听他是张猷,就不会再想将他给吃了。
学堂休业之前那一日,张猷兄约他端阳节一道出去玩耍,说是有一把匕首要送给他,“灵奴,你不是要用匕首给你阿父雕马么我送给你,千万别告诉大人,我阿母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灵奴认真点头,表示坚决不会出卖兄弟。他有的是办法混出府去祖母和叔父居住的西府侍卫不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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