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会儿功夫就能做完,剩下时间依旧在府里到处乱跑。韶音留心观察他几日,发觉他是一日胜似一日地淘气,再不是以前那个肯乖乖留在房中的灵奴。
韶音怕他学坏,暗中又教先生们再将功课加倍,先生们却说什么都不肯了。他们说这孩子天资异于常人,主意也甚大,若是将他逼急了,真耍上脾气,索性什么都不学,大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韶音为这事十分苦恼。她自己全然没有多余的精力看顾他,下人们被他那张抹了蜜的小嘴哄得团团转,半点也约束不了,长辈们又都无度地惯着他,更非合适人选。灵奴看出来阿母拿他没办法,变着花样淘气,隔三岔五给韶音一个惊喜。
到了这会,韶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李勖这个阿父的作用:他能镇住灵奴。
说来也怪,李某人在家时整日都和颜悦色,对儿子几乎百依百顺,从未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可那臭小子却异常听他的话有时候还会谄媚地奉承几句,弄得人哭笑不得。
韶音正相反,管教虽多,灵奴却一点都不怕她,嘴上答应一样,心里琢磨另一样。
韶音忍不住在信里抱怨:
“从前笑话旁人之子,以为猫嫌狗憎,甚是讨厌。后得小贼,见其乖巧,心下大慰,以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岂料三岁不能看老,小贼年方四岁,竟性情大变,偌大府邸几乎容他不下,所犯之错罄竹难书。
二月于府中广张告示,欲通缉佛郎;三月为侍从卖艺,声称欲赚钱寻父;四月则自封神通将军,广招奴仆之子为卒,日日在园中练兵,口口声声攻入皇宫,生擒司马氏……
妹每责之,贼必嘻笑相哄;笞之,则忍泪强笑,死不认错。
近日又习得搬救兵之技,动辄招来高眠斋及西府诸人,七嘴八舌相护,不胜其烦。
小贼如此奸滑,为之奈何”
韶音的信是这样写的,李勖收到的却又多了一行字。
信的结尾添了一行像模像样的正楷,端端正正地写着:“阿父,纨妹说的都是假的!灵奴好想你!”
李勖正为汪道铎和陆琦两部接连失利而大动肝火,见了这封别开生面的家书也不由哑然失笑,将几页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倥偬中铺纸研磨,提笔给妻儿各自回了一封。
韶音收到长长一封回信,前半段详细分析了小贼嚣张的缘故,后半段为她出谋划策。灵奴的那封信则简短得多,只一行字:“可曾护好阿母”
收到回信的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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