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凝神细看,看翠羽的华丽,看红宝石的璀璨,让她想到了曾经的一次宴席,那国公老夫人也有相似的头面,那颜色瞧着,竟不如江氏头上的纯澈。
许久不见江氏这样的装扮了……
她也陷入了和花浓一样的恍惚。
江瑶镜一直维持着福身的姿势,又略等了片刻,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上方的赵氏,“母亲?”
赵氏回神,笑道:“瞧我,许久不见你这样盛装,倒是看傻了,快坐。”
这小辈是不用守了,可长辈还没除服呢,这几日虽然开始食用荤腥,但装扮一如既往的素净,怎得今日大改了?
江瑶镜面上羞赧,依言坐在下方,不好意思提先前的话头,只道:“这眼看着就要入夏,冬春两季的衣裳要收回去放着,去岁的夏裳也要拿出来洗洗晒晒。”
抚过广袖金织,说得有些惭愧,“许久不曾上身这般颜色的衣裳了,儿媳一时没有忍住,叫母亲看笑话了。”
本质上,江瑶镜嫁入程家后,这鲜艳料子就上身了新婚那一月,后来程星回出征,不至于素净,就家常装扮,谁知后面又紧跟着守孝。
这话自然挑不出什么理,年轻媳妇谁不爱俏?
江瑶镜给出的理由赵氏能接受,并且也觉得很正常,但是……
明明江氏言行一如既往的温顺,可偏偏赵氏心头直打怵,总觉得来者不善,却又分辨不出苗头在哪。
先前的打算丢开,只一通胡扯。
——
“还是你小舅舅的事,那边传信来,说是你舅母不大好,虽不至垂危,确实起不来床了。”
“请了大夫来看,方子开了,其他还好,只一样,需得三十年已上的整参,家里确实没有,又劳你破费了。”
赵氏昨儿就收到了信,原想公中取了送去就完,谁知没有。
“舅母既是长辈,又是身体安康的大事,说不上破费。”江瑶镜点头,“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