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落下的铡刀,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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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家室,疏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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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说得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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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在军中长大,生死看惯,家族荣辱、排兵布阵皆在心头,却从未习得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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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夫妻之间,不过职责使然,彼此履行义务,在外人面前维系体面,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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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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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不过是皇权之下被捆绑的两人,一方始终防备,另一方不停试探,在若即若离的边界反复丈量,永远无法真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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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了解她,就如同他根本不知为何这绢帕上绣的是兰草,而非腊梅,遑论触及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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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那些温存与体贴,原非理所当然。她怕是早已厌倦了维系这场无谓的婚姻,不过隐忍不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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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会有些不舍的,毕竟她也曾用心维系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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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弘阖目低笑,声音充满苦涩的自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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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积雪渐化,镇国公府内,萧允弘高烧不退,昏迷已有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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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中,允弘这到底如何了?何时能醒”房中皆是苦涩的药味,陆氏攥着佛珠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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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把完脉,拱手回禀:“世子爷寒气入骨,又兼焦思抑郁,致使气血不畅,烧势便迟迟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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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陆氏忧色更甚,萧允弘身子历来康健,行军打仗也从未这样过,想来是心病难医,良药更是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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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仪在一旁不停宽慰陆氏,萧云澜绞着帕子立在屏风旁,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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