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谕躬身行礼:“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李祯安将信件与账簿掷于地面:“此信与账簿所指,与敌通讯,且涉物资失窃之事,皆你府中有牵连。”
苏明谕俯身拾起散落文牍,忽地朗笑出声:“这粮秣数目确是臣手书,然旁注小楷笔力虚浮,墨色浓淡不一,而‘转输朔方’四字朱批,分明是后添之笔!”
言毕,他后退一步,拱手跪地:“而这信件绝非臣所写!陛下,臣自任职以来,尽忠职守,从未做过有损国法之事。此信件虽仿臣笔迹,然细察之下,笔锋生硬刻意,与臣日常手书大相径庭。”
他抬头,目光凌厉:“军中物资调拨非臣分内之责,臣在军中亦无交集过密者。若论军资之事,还需户部兵部层层核查,何以独独指向臣一人?何况,朝中好友甚多者,白侍中怕是更有嫌疑。”
白宗儒听罢,抚须冷笑:“右相好个忠孝节义!如此大罪,岂是你几句空言可辩?”
大殿外,一名身形瘦削、衣衫破旧的男子被带入殿内,步履踉跄地跪倒在白宗儒身旁。
“此人乃曾被阿史那洵俘虏的战败士兵,他亲耳听闻苏大人与敌军勾结,甚至见过他的书信。”白宗儒眯起眼,好似胜券在握。
那男子双腿发颤,匍匐在地,声若蚊蚋:“草民…草民陈禹……乃边关战败后被俘之人,因机缘巧合,被敌军放回,回到中原,便听闻陛下欲彻查通敌之事,故不敢隐瞒,特来供述。”
皇帝盯着来人,冷声道:“你可知谎报军情之罪?”
那人立刻伏地磕头,语气惶然:“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欺君!”
他抬起头,目光游移地看向苏明谕,嗓音微颤:“草民被俘在敌营时,曾亲耳听闻阿史那洵点名提及苏大人的名字,说……说苏大人曾送去书信,与他有约在先……”
“荒唐!”苏明谕怒喝一声,面色铁青:“本官从未与敌邦往来,你如何如此信口雌黄!”
“圣上明察,臣女愿以身家性命作保。”苏婉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跪叩时玉带钩碰在青砖上铮然作响:“此种通敌叛国之罪,绝非父亲所为。”
她起身转向白宗儒,声音冷冽:“敢问尚书,既是偶然截获密信,怎备得这般周全?白大人言之凿凿,人证倒像是筹谋已久,只待用人之际!”
白宗儒面色不变,淡然道:“萧夫人慎言,臣虽惋惜此事,但所言所证,皆是为国。”
苏婉冷笑一声,目光锐利,盯着跪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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