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是出了名的不爱风雅。平日不饮酒不参宴,只成日和他那瘦小的哑巴随从耽在野外,寻觅药草。
此刻,离便又在想念家中幽静的庭院。他算了下时间,现下斐儿应是蹲在庭院里,在月光下清点今日所采摘的药材……
他正兀自微笑,就听见王说:“祁娥,祁英,这位便是离师,他这几日在外寻觅草药,今日才回宫中……”
离顺势站起来,向面前人祝酒:“娥夫人,英夫人。”
祁英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竟仿佛失去了呼吸似的。祁娥站起来,却是落落大方地敬酒,同时轻轻撞了下祁英的肩膀:“离师,久闻大名。”
“不敢。”离仰头一饮而尽,又缓缓对王说,“离应当先向大王贺喜才是。”
“哦?离师何出此言?”王饶有兴致地问。
离说:“代世人,贺大王得此二女。”
“代世人?”
王呵呵笑起来,“看来离师自己,并不这样想哪。”
离垂着头:“离不畏世人言,但恐世人言伤及大王。”他跪倒在地,在丝竹声里一叩到地,“大王欲夺天下之心意,离已明白,只是此事不需旁人去证……”
“离师!”王忽地掷下青铜爵,怒道,“你……是在指责本王易听信谣言么!”
乐声骤停。满室的寂静里,只听见酒爵顺着台阶咕噜咕噜滚下来的声音。
“大王叁思。”离道,“天下之事,实不该与妇人之事混为一谈……”
“大王。”祁娥忽然开口,轻轻牵住王的衣袖,柔声说,“离师……怕也是听信了谁人之言,诋毁我姐妹二人……”
离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离并非此意……”
“离师心诚,只不过今日所言,确有些直接。”祁娥又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轻轻,“但无论世人如何谣传,王只需坚持自己心中所想即可……”
“大王!”
“离师,”祁娥这回又打断了离,淡淡说,“你醉了,此时……还是不要妄言为好。宫人,扶他下去。”
离看了她半晌,又看了一眼王座之上扶着额头不言的王,沉沉一叩首:
“离……明白。”
前脚刚出宫殿,离就听见后头传来一道有些陌生的女声:“离师,等等我,等等我……”
离回过头去,眼前正是那方才有些发怔的祁英。比起祁娥来说年纪小些,跑得脸色涨红,停在离面前喘气:
“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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