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般遵循他的决定。
连阙望过濒临塌陷的人类文明,牵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
身后的人却猝不及防地将他抱住。
“神明是山、是海、是天地万物……也是人类本身……在离开后也会化作世间的一切。”
景斯言低声重复着他的话,似在斟酌着其中的深意:“神明即万物万象,万物万象即是神明。”
连阙神色微顿,随即安抚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或许还是另一种办法。”
景斯言将头埋进连阙的颈窝。
他在沉寂中没有继续话题,却用力将怀中的人抱紧。
如同情人间最后的诀别。
连阙若有所感般挣扎着想回过头,却窥见景斯言的身体泛起点点流光,却正一点点消散入空气间。
“景斯言?!”
连阙的声音带着他也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曾经想过,‘无限’到底是什么。”
景斯言像是没有察觉他的惊愕,将头埋得更低,这样的拥抱也阻止了连阙回头的动作:
“你说过,神明的能力是创造万物,‘无限’是最接近神明的力量。我从将东西变多,到因为你学会了反其道而行将一切归零……我明白‘无限’本身不具备创造性,但如今你说,神明即万物万象,万物万象即是神明。那么……”
“我愿以我全部的骨血化你一颗神骨——再以无限之力为你重塑神骨。”
“不!”
连阙挣扎着想回身,可他的动作却似惊散了身后的人,环住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虚化缥缈。
他僵在原地,竟是不敢再动半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景斯言兀自说道:“我知道那是你为我留下的生机,可惜我没有像你期望的回到人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