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付然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片刻后回握得更紧。
纸页边角被拇指按出了堆叠的褶皱,付然忽然从喉咙里很低很轻地闷哼了一声,真的很轻,如果不是他们挨得很近,宫祈安可能都听不见,可他却恍然间觉得那这声音就像某种动物撕裂的悲鸣,几乎无声却震耳欲聋得他心脏一缩。
付然直起身,缓缓睁开眼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但却像是填不满心口的窟窿一般,他狠狠地弯下了腰,额头抵在桌面上又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宫祈安看着眼前这个无声蜷起身体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语言如此苍白无力,他知道没有人能抚平这长达数十年的遗憾。
结局可能是好的,但好得太悲戚。
付然起身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他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那薄薄眼底碎了的通红看得人心脏都拧了起来。
宫祈安抬手放在付然头顶,很缓很慢的摸了摸,他的嗓音因为发紧的喉咙有些哑,他叫着信里母亲说的称呼:
“小然,这么久……辛苦了。”
付然裹着红的眸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又迅速偏开。
宫祈安把人抱住了,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背。
悲伤不会随时间慢慢淡化,如果有,那便是还没难过到如此深刻,这种深刻只要想起,就是一阵钻心。
真正受过伤的孩子等不到时间的治愈,但会在悲伤中成长出能承受释怀的心脏。
这些事情不能细想,只要一回顾就会发觉他们原本可以不这样的,过去的每一秒原本都有改变结局的机会,可到了现在才等来迟迟的原本。
但好在等来了。
好在付然也已经能承受得住这种姗姗来迟的落幕。
付然在下午的时候开始发起了高烧,这一烧又整整持续了三天。
他像是没有睡过觉一般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得宫祈安都害怕了,中医西医来来回回叫了个遍。
他中间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甚至连禁欲计划都想好了,结果今早那个老中医告诉他说付然这是心火在彻底松懈下去之后一下子全发出来了,不用担心烧完就好了。
也正如这老中医说的一样,在第四天的时候宫祈安睁开眼就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愣了下半撑起身,摸了摸那边的床发现连温度都没有了。
家里溜了一圈也没见人影,但没过多久门锁滴地响了一声,他刚洗漱完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见付然穿了一身运动服拎着早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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