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红纸花,煊煊赫赫,令人目力朦胧。
周溪浅低下头,悄悄眨去眼底湿意,前所未有地思念起凌晋。
他开始埋怨凌晋不肯来迎,他现下不想颜面,不管流言,只想让凌晋骑马领在自己轿前,自己晃晃悠悠坐在轿中,只需一掀帘,就能瞧到他的一身红袍,英挺背影。
周溪浅突然一斥马,向着昭王府打马而去。
禁军纷纷避让,百姓纷纷躲避,周溪浅轻骑跃入昭王府正门,凌晋正一身红衣站在门内。
周溪浅连忙翻身下马,扑了过去。
“怎么不去迎宾?”
“迎你。”
周溪浅在一众禁军与百姓窥视中,克制住钻入凌晋怀中的举动,牵起凌晋的手。
凌晋在他手上用力一握,拉着他转过影壁,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五百禁军兢兢业业把守起府门。
府外吵嚷,府内也热闹得厉害。
新晋尚书令赵旷正迎来送往,忙得满面通红。
凌晋与周溪浅穿过起身相贺的达官显贵,向着正堂而去。
当朝天子与皇后已在正堂等了多时。
两人在礼部尚书高声礼赞中向南面而拜。
内赞来回穿行,酒脯呈了又递,两人叫礼部尚书与赞礼官指使着左摇右晃,最后齐齐俯身向帝后下拜。
凌昶原本还有些不自在,但瞧着眼前两人两手相执,二人的过往好似也在眼前一一闪现,他竟也生了感慨之心,虚扶了一把,感叹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皇后捂嘴轻笑,也跟着重复了一遍,“一家人了。”
周溪浅松开凌晋的手,对帝后盈盈一拜。
凌昶不便久留,他是一国之君,呆久了有夺新郎官风头之嫌,只坐了片刻,便携皇后离去。周溪浅跟着凌晋转到前院,向着文武百官一席一席去敬酒。
这些人不乏在大殿上斥过他忤逆,在江北军营前骂过他媚上的人。
周溪浅都不认识,只觉眼熟。
言语到底比面容锋利,好些人周溪浅一眼望过去还未想起是谁,斥责的话语已在心底浮现。
周溪浅唇边挂笑,向他们举杯。
这些人连忙起身,向他恭恭敬敬祝贺。
凌晋挡在周溪浅身前,眼底难得露了点笑意,看着眼前一个个拱手恭立满口溢美之词的人。
门口忽而走进来两个人。
周溪浅扭头一瞧,当即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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