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给凝雨替补的时候,不是因为喜欢我们吗?”王珂有点懒得解释,举起拇指送给他。
她知道许之湜在气什么。沈泊原以前甚至能调侃许之湜,现在最拿手的吉他弹得一塌糊涂,也是她没想到的。
“是啊。”潘宁说。
“我天,那更懒得说你,你眼睛长天上去了。”王珂叹了口气。
于霄见潘宁无辜,解释了一句,“刚刚你骂的那个人,是我们以前的吉他手。”
潘宁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四年前凝雨巡演的那个吉他手,“难怪我觉得他眼熟啊,可是他弹成那样,还弹错了好几个音,我也没说错啊。”
“是没说错,但……”于霄说。
潘宁嚷道:“你们以前有啥过节我也不知道啊。”
王珂叹了口气,“许之湜不是生你的气,你别抬举自己。”
“那是什么?”
王珂说:“你骂的那个人是许之湜男朋友。哦……准确来说应该是前任。”
潘宁万般情绪,最终化作闭上眼睛哈哈了一声,“我有罪,来道雷劈死我吧。”
丁其叹了口气:“别聊了,你们继续面,我出去看看情况。”
许之湜给沈泊原拨过去语音通话,一声又一声,就是不接通。
他压着怒火,心想沈泊原要是怯懦地逃跑了,这回他一定恨死他。
他抓着手机往外跑,经过卫生间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我在这儿。”沈泊原声音有点哑。
许之湜停住脚,沉着气转身过去。
熟悉的琴包靠在水池边,沈泊原略显局促地站在那,脸上都是水,眼眶泛红,狼狈不堪。
许之湜想伸手过去抓他,沈泊原再一次瞥见露出的左手手腕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
许之湜没捞到人,咬着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