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房间,但由于鲜少回家的原因,苏凉晨一直和妈妈一个房间。
实在睡不着,最后又爬起来将灯打开,面对床头的方向盘着腿坐着看照片里母亲的微笑,眼眶发酸。
墙上挂着的照片,是苏凉晨七岁第一次参加A省一个命名为“钟祥杯”的艺术体操比赛拿了少儿组金牌时,母女俩在江阳市鸟巢门口拍的。
照片上的母亲那年三十一岁,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笑容亲切又温柔,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而第一次以苏韵之名参加省级赛的苏凉晨穿着还没换的体操服,胸前挂着新鲜出炉的金牌。她笑得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洁白牙齿,看起来搞笑,可是很幸福。
拍照人是她的父亲,苏震强。
那一年她家还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可没过多久,因为一个和她差不多同龄的小女孩的出现,这个家庭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苏凉晨不喜欢回忆以往,偏偏又总记起往事。
一直睁眼到三点,她才关灯躺下,而此时,泪痕早已经湿了精致的脸,双眼涩得一阵阵地发疼。
世上还有不知道眼泪什么味道的人吗?
苏凉晨可以告诉他。
陆嘉毓没找朋友一起睡觉,也没人请他蒸桑拿。他孤独地打包了苏凉晨吃不完的烧烤,深夜打了个车回了家。
到家已经很晚,家里人估计都睡了。他本来是准备偷偷睡一觉,躲过今晚的唾骂。
但命运作弄人,他,没有带钥匙。最后只能屈于冷得快让他发抖的温度,拨通了陆父的电话。
“爸,我回来了,给你们带了宵夜。”
“你今晚不在新嘉住酒店?”
看来陆嘉欣回家以后已经跟父母说了他送苏凉晨回家的事儿了。
“不住了,想你们了。”陆嘉毓面不改色道,“我在门口,你起来给你儿开个门呗。”
世风日下,有求于人,说话如同舔狗一样。陆嘉毓恨极了此刻的自己。
“开门?”陆父语气立马变了,“你妈抱着我睡着了。”
言下之意就是。
你个人间混球,别打扰我老婆睡觉。
“哦,”陆嘉毓语气淡淡,也不再争取,“那好吧,那我就带人家小姑娘去住宾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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