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请把我的目光从历上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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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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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冻僵的手指，写不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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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的月光，或厚或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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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篇诗稿里围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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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残余梦想的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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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奔波的目光，上路，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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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渡，三月，面朝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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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夜，思念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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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言语在冻土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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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物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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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大寒，枝叶在心里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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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瓣可以鲜活？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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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来到，声响迈过第二天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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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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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偏远的地方，南方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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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暖色毛衣，压低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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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音一定飞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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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后来，在农历里抛荒时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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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朴陋，目光响亮哪个调，可以让我静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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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心事的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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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或是正视墙上的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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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时日走下来，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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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自己的远近与黑白。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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