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我如鱼组诗

200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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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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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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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长满蘑菇。三天前，留在山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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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长满胡子的人。从河那边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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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都喜欢聊起对岸女人的笑和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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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一样的嘴唇，吸满了人间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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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呆在楼子里，像屋檐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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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极了。背篓和镰刀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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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光泽的鸟枪找不到我。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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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楼，我就开始找它们。一本古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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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消失了。消失在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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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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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深夜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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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前，一条时间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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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和胃痛来自体内。漆黑的河坝、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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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不见其形；脚手架堆在闪电的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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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冰凉的肢体。我如见逝去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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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雨，一层层遮盖，若隐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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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楼的窗口看去。夜像深沉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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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满灰褐色的屋脊。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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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吟抵不过雨声，雨声渗不透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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