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依赖幻觉而地活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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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路边的芭茅。此时，风翻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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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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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空怀。如果再过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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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沿着这个方向，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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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该是多么无辜而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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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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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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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路上的霜气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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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叶已经落光。听到你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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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就疼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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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你出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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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灶前，砍柴火，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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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怎么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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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已经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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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我看到伯母坐在院坝的老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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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日子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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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烂空了。只剩下那棵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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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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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和枯叶囤聚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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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那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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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后死了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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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埋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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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起父亲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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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去看看。像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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