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四月诗歌选

刚好，春天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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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我一身蛇蜕。半透明，如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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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杨树上发芽，恍惚，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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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镶嵌在老屋窗棂上的尘垢，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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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途的老马，因春心惨苦，而差点弹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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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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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远，有青光；有五言诗；有同床异梦；有散兵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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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拖拉机上点烟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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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床里像阮籍一样脱光衣物写诗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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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很多人中间喝酒，把筷子弄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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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拣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面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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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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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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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兵们扛着象牙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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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被剁得像番茄浆。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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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艺术，粗壮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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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废弃的船舱。在薄暮里，指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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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远方的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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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钢琴师忧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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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没有风的港口，最后撤走一些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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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说故事的人，有的经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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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装卸着纸箱里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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