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现在疯疯癫癫的,但小时候学的东西都没忘,写起诗来这个文学素养也是极高的,高到他都有点看不懂。
“红封,红封……”他拉着谢朗问:“这是不是要给我封过年红包的意思?”
“红封寄新年,展信照旧人。”谢朗读过一遍,解释道:“意思是,封信的红蜡经年无人拆开,说明信一直没能寄出,而不管何时寄出,都是新的一年。终于有一天,写信人忍不住将信展开,一眨眼,信上竟模糊浮现心念之人的身影。”
谢微星:“……”
谢朗一声叹息,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渐渐飘远,“但画上这人,或许早早嫁为人妇,或许已然阴阳两隔,这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停。”谢微星打断谢朗的感情输出,露出个不解的表情,“你是怎么从短短十个字里看出这么多东西的?”
谢朗直勾勾盯着窗外的木槿,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谢微星着急忙慌把画轴卷起来,随手搁在一边。太可怕了。
一场飞天舞看完已是夜深,谢微星实在是困得不行,谢朗只好差人叫来程焕章,在下一次靠岸时,带着两个小孩下船回家。
叫冷风一吹,谢微星清醒不少,他裹紧衣裳,不由地怀念起陆寂那搁了炭火盘子的马车。
谢朗迈进院门,冲谢微星招招手,“灿灿,跟我回去,挑几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