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冷静过后,沈洛怡不太想要深究宜舟背后的利益纠缠,无非是程砚深与程易渡之间的博弈,其他都是炮灰,她也没什么必要非要凑近那个漩涡。
当然这些仅限于这个执行总裁的身份。
注定如果抛却这些复杂的商业关系,她和程砚深之间的关系至少纯粹许多。
沈洛怡想过许多卸任时候的画面,但最后,似乎也很简单。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文件分类归档后,她整理了些离职礼物送给了秘书处的同事。
包括她最开始搜寻的办公室实用物件,还有留在办公司衣帽间的珠宝首饰,也一同送给了秘书处的同事。
秘书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从陪她最初什么都不懂没有话语权的执行总裁到现在。
连同她加班的那些周末,也陪同她一起,也算是最亲密的战友。
没有什么特别的告别,只是在座位上留下一份礼物,无声的结束。
沈洛怡脚踝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她拎上包下楼的时候,程砚深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
他斜靠在车前,黑色的大衣沉稳端方,手臂垂在身侧,冷白指骨中还执着一束玫瑰花,给清雅气质染上了几分散漫。
萨曼莎玫瑰。
红唇翘起,她接过了那一束玫瑰,捧在怀里,轻嗅花香。
沈洛怡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收到程砚深送的花,也是萨曼莎。
那次,他们刚刚确认婚约。
“好贴心,这算是离职礼物吗?”大概是卸下所有重担,她的语气松弛了许多。
自从冷战以来,这是她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程砚深抬手扶着她的手臂,还有些挂心她的脚踝。
薄唇啜着一抹淡弧,松懒恣意:“就不能是我单纯想送你一束花吗?”
自然可以。
有的时候,程先生每次送的花对程太太格外受用。
不过如果那是一份离职庆祝礼物似乎更好。
沈洛怡转身望了眼工作近两年,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