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消彼长这个词您应该听过吧。”沈洛怡笑容中挂上了些许凉意,好像面子工程有些时候也不太需要,至少对面前这位祝女士是不太需要的,“兴越日后大好前景,您那间公司就不一定了。”
“没错,就是威胁。”
淡而清晰的声音:“字面上的那种意思。”
这么在意,这么找存在感,这么想要和她比较。
那就给她一个比较的结果吧,如祝女士所愿。
沈洛怡转身时,依然气质端雅,任谁也瞧不出她的脚腕已经红肿受伤。
她独身走到展馆外,初冬的冷风将她单薄的长裙吹透,后知后觉的冷蔓延周身。
沈洛怡仿佛失去了感官,她低头,看了看僵硬蜷紧的手指,掌心的刺痛时间长了似乎也感觉不到了,只有从心底漫出的凉意。
仿佛嵌入冰川,动弹不得。
将所有思绪也全部冻结。
沈洛怡不知道是怎么给程砚深拨过电话的:“你在哪里?”
声音都在抖,双唇想要触碰在一起找回一点温度,却失了力气。
她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耗在了那句话里。
“在家。”
程砚深刚看完现场直播结束的发布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刚想询问,那通电话已经挂断。
司机开车回去的速度很快,沈洛怡全程只有三个字——“开快点”。
从后视镜望过去,面无血色的脸,一点表情也无,仿佛精致冰雕,却失了灵魂。司机不敢多看,只能踩下油门。
“给我一个解释。”踩着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沈洛怡站在他的书房门前,遥遥相望的距离,似乎银河远隔。
程砚深微微皱眉,几乎一眼就看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有微微发紫的嘴角。
拎上挂在一旁的外套,程砚深蹙着眉,只是靠近几步,似乎都能感知到她身上的凉意:“你的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