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内侍答应着,取了衣服斗篷,侍候着皇上换了,在殿门口上了轿子,一路往享殿去了,皇上一个人关在享殿里,呆了一刻多钟,出来换了暖轿,也不回殿内,径直出了宫门,往福音寺去了。
程恪回到家中,和父亲关在内书房说了半天话,出来抄了陇州城墙上的四句诗,命人送到汇古坊,在古大人文集后面加刻上这一页。
宜人的季节,总是过的太快,炎炎六月,戴着只大红绣花肚兜的阿笨,已经爬得飞快,爬着爬着,还要猛然掉头,往另一个方向疾速再爬,王妃经常被他这猛然的转向转的头晕,等恍过神来,那个灵活异常的小东西,已经爬出了两三步远,老太妃对于阿笨的灵活,极是满意,要不是刚出娘胎,她就给洗筋伐髓,哪有这么聪明、灵活、健康、可爱、天下第一绝无之一的重孙子!
王妃极其担忧着阿笨的安全,万一磕着碰着哪怕一星半点的,可都是要命的大事,干脆又细细挑了四五个婆子、七八个丫头,补到了阿笨原本就庞大无比的丫头婆子队伍中,李小暖闷闷的叹了口气,半个字也没多说,说了也没用不是。
那些积年的老农,果然说的极准,今年是个风调雨顺年,北边南边,都是一片丰收景象,禀报丰年的折子雪片般飞到皇上案头,让了了那桩最大心事的皇上,更是心情愉悦,人也精神了不少。
李小暖却忙了起来,调度着银子、管事,往粮产丰厚的几路地方赶,低调的收着粮食,再悄悄的运回到京城附近堆进库房,李小暖又拉着程恪往各个改成了粮库的庄子看了一遍,唯恐收来的粮食霉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