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了,不是吗?
岑之行搂住他的腰,安安静静看他,长睫忽闪像淋了雨的蝴蝶。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可季雨知道,他在难过。
季雨心里也不好受,这一个多月嘴角的燎泡长了又消,消了又长。
他也着急,医生说过最佳恢复期在前三个月,他每天都百度搜一遍,变着法儿做有利于恢复的菜,祈祷每天早晨睡醒,岑之行搂着他兴奋地说“我的手好了”。
期末考试那两天,考场时不时传来或沉闷或剧烈的咳嗽声,季雨努力静下心认真答题。
最后一天考完最后一门课,季雨跟尤小茗一起出校,道路两旁的树枯萎了,光秃秃一排排站立着。
尤小茗问他:雨啊,感觉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季雨手语不太好,先前大一跟尤小茗交流大部分时间是边打手语边说话,或者直接说话的。
最近确实很少开口了。
季雨沉默几秒,找了个借口比划:因为疫情大家都戴上口罩了,我说话你不方便读唇语,直接打手语比较方便。
很合理的借口。
尤小茗没察觉不对,笑着拍拍季雨肩膀:还是兄弟好,什么都想着我!
-
疫情愈发严重。
在各专业分批期末考的最后关头,江师出现了三个疑似病例。
特教专业已经考完,季雨尤小茗这样的走读生算幸运,他们已经回家,不用参与七天隔离。
季雨惜命,说不担心是假的,看见班群消息之后他就搬进客卧住,吃饭也不单独用一套餐具,生怕给岑之行传染上。
关了七天,好在他没有出现任何发热头疼症状。
随着周边陆陆续续传出病例,疫情正式展开在江城众人面前。
这是季雨过得最担忧的一个新年,他和岑之行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他兴致不高,耷拉着眉眼给对方按手,正好寒假,国家也呼吁居民减少外出,他们整天待在家里,季雨有事没事都抓着岑之行手按按。
趁着还没完全不许外出,季雨联系了针灸师傅上门给岑之行扎扎手。
季雨搞得挺隆重,专门网购了隔离服,让针灸师傅在门外穿好喷完酒精消杀再进门。
他怕冒犯,跟针灸师傅提前说了,每次针灸再多加两百块,针灸师傅也同意。
最近疫情生意本来就难做,穿个防护服对谁都好,还能多拿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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